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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节





  傅斯弈无声点头。

  陈冰转过头,笑着对沉欢解释,“上次的李子味道不错吧。明年沉欢你来就都摘走,别再这浪费了。”

  陈冰把她当做一个晚辈看待,目光很温和,更准确的说是慈祥。

  不知道为什么,沉欢心里不好受,虽然她和陈冰是因为傅斯弈的关系才有缘认识,可这种离别的氛围还是包围了她。

  许是陈冰也觉得压抑,看着傅斯弈凝重的脸,调笑起来,“等我回来时,你和沉欢也该有孩子了。到时候,孩子可以考虑认我作干爷爷”

  傅斯弈摇头失笑,“你可真会想,这是占我便宜。”

  沉欢着实没想到陈冰拿她和傅斯弈开涮,脸就红了。

  饭后,傅斯弈和陈冰坐在门廊上,边谈话,边对弈。沉欢看出他们还有话说,就自己离他们远了一些,看着小院子发呆。

  下午三点,陈冰站起来送他们离开。临走时,傅斯弈和陈冰还相互抱了下,沉欢听傅斯弈嘱咐陈冰说,“保持联系,有什么事就开口。”

  陈冰重重拍了下傅斯弈的肩膀颔首一笑。

  回去时,傅斯弈手里握着陈冰给的钥匙,心事重重。

  “你觉得陈冰是个怎样的人。”傅斯弈回头望了眼来路,声音里含悲。

  沉欢知到傅斯弈不会平白开口,是以也不作答,只静静地等着他揭晓谜底。

  “他就是为音乐而生的。”傅斯弈早年虽然也碰过音乐,但只是一项人生选择而已,尚达不到为音乐付出一切的地步。

  陈冰家里是音乐世家,父亲是音乐学院的老师,母亲就是歌唱家。陈冰从小就展现出极高的音乐天赋,被家里人宠爱。

  后来,他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。陈冰在歌厅驻唱时,遇到了关栀,也就是她后来的妻子。和陈冰不同,关栀不懂音乐,她去歌厅是去找她朋友,恰巧听见陈冰唱歌。

  当时陈冰唱的是一首美国民谣,受众相当少,关栀却听得感动,甚至眸光含泪。

  后来深入接触才知关栀不会唱歌,甚至五音不全,但是她却对音乐有着独特的感知和见解。

  后来关栀和陈冰结婚,在那时,陈冰陷入了瓶颈,一直无法达到突破,他就想到外面走一走。

  关栀很支持,亲手为他打包好行李,送他上路。陈冰去了有半年,回来后,确实突破了瓶颈。

  关栀懂陈冰,也愿意为陈冰的音乐事业做牺牲。这种感情不仅是因为对陈冰的爱更是来自她对音乐的理解和喜爱。

  有了妻子的支持,陈冰的创作没受到一点家庭的阻力。若正逢关栀假期,两人通常四处游历,深入社会,出入少数民族聚居地,只为了多获得灵感。

  这样的婚姻一过十五年,陈冰的音乐虽有起色但不大,反倒是关栀患上了癌症,晚期,没有办法。

  生命的最后,陈冰辞去一切工作,顺从关栀的心愿决定去各处走一走。他们拜访了佛教圣地,也留恋过欧洲风格的教堂,走过人际罕至的田园小镇,也穿行过人流不息的城市夜景。

  关栀最终没撑过秋天,在临近西藏的一个小镇永远地阖上了眼睛。她生前最后一个心愿是往西藏朝拜,她想许的愿望是祈求神灵有意,护她丈夫一生平安,于红尘中不孤寂。

  陈冰将关栀骨灰带了回来,从此不谈感情不谈命途,一心一意仍旧做着他的音乐。

  他这次其实也并不是非走不可。在半个月前,他梦见了关栀。关栀一直看着他不说话,仿佛出现在他梦里就只是为了看他一眼。

  陈冰醒来后,对着夜枯坐到天明,而后便想起了这次旅途。

  他要一个人,带着关栀有过的希冀上路。

  然后放下心,等着尘归尘,

  第34章 出丑

  送走陈冰的那天,一年一度的青霉音乐节开幕,傅斯弈作为颁奖嘉宾受邀出席。沉欢因了胡静的关系也有幸获得邀请。

  接到邀请函后,沉欢就一直琢磨着礼服,她现在可没有专门的服装团队,走红毯的礼服还得是自己准备。

  想着自己□□里的那点钱,沉欢郁闷地发现,想准备一套不算太差面上还上档次的礼服着实有些艰难。

  正郁闷时,傅斯弈就已派助理给她寄了包裹。助理前脚刚走,后脚傅斯弈的电话就到了。

  “收到我给你寄的东西了吗?”傅斯弈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,沉欢被他感染,也笑了,她好奇地问,“包裹里是什么?”

  “打开看看就知道啦。”

  故作神秘。

  沉欢将手机夹在肩膀上,找出剪刀顺着包装袋剪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