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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(1 / 2)





  柳月目送她抱着孩子离开。

  这成家之后事儿就是多,可不是嘛,一个大家庭了。大事儿小事儿也有一堆。没几个人像她这样,一个人自由自在。

  这样一想,她得好好珍惜眼下的生活。

  …………

  吃过晚饭后柳月请来了瞿大夫。

  明日就要送他离开了,柳月还不放心他的情况,所以便叫来瞿大夫看一看。这次瞿大夫给他换了药,知道了他明天就要离开,又给他备了些涂抹的药粉。

  “才刚能下床走动,其实还可以再修养十天半个月的。”

  瞿大夫整理着药箱,说话间谁也没看,柳月不知这话到底是说给她和他谁听的,或许是说给他们两个的。于是柳月保持着沉默,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。

  别人都说要走了,难道你一个姑娘家的还非要求别人留下么?

  “多谢瞿大夫了。我想能走了便不麻烦人家了,只要无大碍,在哪儿都能养伤。”

  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,并且语气很平和。看来他真的对瞿大夫很感谢。那也是,毕竟是救命恩人,悬壶济世的大夫,瞿大夫在村里也是德高望重,受大家尊敬的。

  但说到救命恩人,难道她就不是么……

  柳月看着他,心底有些小小失落。

  同样也是救命恩人,还天天照顾着他。咋就没见他对自己这么平和,要么话不多,要么就感觉冷言冷语,直到这两天,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了。

  就比如现在,柳月一直看着他,他难道会不知道,但他却一直都没有看过来一眼!

  要知道以前都是柳月不敢看他。

  柳月真的不懂了,她很烦,很恼,很忧愁。

  “那我就走了。”瞿大夫也没有多话说,提着药箱便告辞了。

  柳月送了瞿大夫出门儿。

  …………

  到了掌灯的时候,柳月手托煤油灯盏走进了堂屋对面那间屋。

  屋里已经暗了下来,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一人,除了知道床上躺着一个人外,看不清其他任何。

  而柳月这边,因为手里拖着灯盏,将她整个人照的明亮,小脸在烛光的映衬下红润红润的。

  柳月走到床头,将床头边茶几上的另一枚油灯点亮,两簇火光的照耀下,一瞬间整个房间明亮了起来,灯光处,见他闭着眼睛,安静的躺在床上。

  柳月知道他没睡,自己进来他肯定是知道的。

  柳月看了他一眼,离开之前还是先他说了话,“明天我送你到镇上。”

  知道不会有回答,言罢柳月便手托着自己的灯离去。

  随着柳月离去的步伐声渐走渐弱,床上的人渐渐睁开双眼,床头的烛光跳跃,映在他漆黑的眸子里。

  送你离开

  今夜注定又是一个难免的夜。柳月一脑袋的胡思乱想,碾碾转转不知夜深几时才迷迷糊糊睡去。

  可纵使睡得晚,但第二日清晨柳月早早地就起来了。去镇上的路有二三十里,不早早地去,就要晚了才能回来。

  柳月正在堂屋收拾东西,世诚刚好从房间出来。二人互相看了一眼,没有言语,然后便见他缓步走出了大门。

  柳月跨上自己的布袋,背起了小背篓赶忙跟了出去。等她锁好了大门回头的时候,刚好见他站在院子里。

  清晨有雾,天边洒下第一缕阳光。第一次见他站在天空下,身板笔直,身材高大,看上去十分精神,纵使他还有伤,但他站在那儿,就一点也看不出来。

  柳月背着小背篓走近,走到他身边,两人站在一起,柳月只有他肩膀高。

  柳月抬眼望向他,依旧满脸胡渣,没有打理,头发也很凌乱。想想也是,自己不帮他打理,他伤势严重,自己又不能乱动,怎么打理自己。本来想着有空帮他打理下自己,可最近他连话不

  都和她说的人,她也就不凑近,非要去帮人家打理了。

  “去镇上有些远,可能要走一段路。”柳月同他说道。

  “嗯。”他点头应道,没有多说什么。

  既如此,柳月便在前面领着路,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村子。

  出村期间,途径有些村民家门口,不少村民同柳月说话,目光却都是落在柳月身后的男人身上。许多人都听说过柳月家里来了个受伤的男人,但并没有见过本人。所以今日见了,便都忍不住多看两眼。

  柳月对此已经看透,而身后的男人根本一点都不在乎,似乎完全看不见那些人一般。

  他怎么如此冷淡!

  柳月在村里十六年,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人。

  也是,他又不是她们村里的人。

  傍着青山绿水,沿着蜿蜒的泥巴小径一直走,然后跨过一座小木桥,这便出了村儿了。

  从云河村到前滩镇,中间有着二三十里路,以二人的步伐,差不多要行走一个上午,再穿些小路,午时应该能到。

  远处山色朦胧,近处绿水肥田,时值秋收季节,稻田里一片金黄色,阳光渐浓,微风正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