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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9)(1 / 2)





  拍打戏,自然吊了威亚。

  摄影棚是花费了小半年时间搭建的,专门配合着绿幕,都是为了日后好做特效。

  虞迟一身青衫,立在假石上,轻飘飘地点过池间水。他来到那窗沿处,只见层层罗缦深处,公主对着镜子,神色冷清,朦胧沉郁。

  竹妖的神情,亦是静的。

  光影落在他脸庞上,那双眼睛如深湖,目光却如飞鸟,轻轻掠过天空,不知所求何处。

  他在听殿内的人说话。

  瑞郎,你看今日的妆容可好?

  你可真爱生闷气。

  这一幕足足拍了三遍,直到确保那临水而过的姿态,足够飘逸、仙气。这才勉强符合了导演的要求。

  现场收音,章璐便也跟着念着台词。

  镜头转换,便到了殿内场景。公主坐在梳妆镜头,殿内香炉里悠悠浮起几缕沉香,她那织金衣摆便垂落在身后。

  镜中那人,峨眉婉转,朱唇微点,自是天下间声明最盛,貌美妩媚的三公主。

  她平日里,温柔大方,行事周全。

  可如今,一身黑色玄衣,袖口与衣摆间皆是凤纹,雍容华贵,却隐隐令人生出畏惧之心。

  这段戏,并不好拍。章璐迟迟没找到什么感觉,她其实很擅长把温柔的女角色演活。

  但这一幕戏,她是要表现:她在演一个温柔的人。身体里的存在,在演着另一个人,仿佛她还在,依旧陪伴身边。

  两种不同性格的人,得呈现在同一躯体里。并且,这其中一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人演出来的。

  章璐尝试着之前对戏时探讨过的细节,细细挽起一节碎发,喃喃说道:又长了一岁,该是时候剪了。

  她的眼神流露出浅淡的回忆。

  可惜不过几秒,碎石轻打,她便侧着身,看向不远处的窗沿,沉声道:谁在那里?

  窗口探出个小竹妖。

  青色的衣裳,静谧的眼神,恰与那镜前的公主面上神情相合,同样的冷,如同源同生。

  这场傍晚的戏,前前后后足足拍了三个钟头。

  虞迟下戏后,连忙换了衣服,直奔回酒店的车。回去洗了个澡,睡了大半个钟头,他才有少许精力。

  助理给他点了餐,送过来时,已是晚上九点。

  虞迟不慌不忙吃完了饭,这才拿出手机,只见消息无数。不仅有助理连发的感叹,还有经纪人的问候。

  茶无止境:哥哥,我和你说,纪宇他现在是撞上大事情了。

  茶无止境:图片X1

  虞迟点开细看,那是一张微博热搜截图。热度第一:#纪宇睡粉 #,其后紧跟着个爆字。

  女粉放出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,指责纪宇PUA粉,全程交往期间自己贴钱开房,送礼物,还动不动冷暴力。

  许是迟迟没有大瓜,这个消息简直火速热度暴涨。营销号,公众号闻风而动,纪宇一时之间风头无二。

  虞迟瞅了瞅自己经纪人发来的几段示意低调,别馋和的信息。他深思片刻打了个语音电话,直问:你做的?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更新,少废话,多码字。狗头jpg

  第46章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昨天的加今天的,呜呜呜。前面微微修了点细节额

  张舒雅沉默, 闷声了句:你怎么知道?这件事,她的确瞒的紧,谁都没透露。

  虞迟:刚刚只是猜测。我只是, 觉得你不是那种特意会主动提醒我别掺和的人。

  经纪人对他很信任,也很放心。

  起初说好是过几天就来片场看他,还没两天发了段长消息说公司事情太多,可能要推迟一周。

  那段信息, 倒有些贼喊追贼, 透露了少许的担心和忧虑。

  张舒雅懊恼。

  他这艺人也未免过于敏锐, 偏偏她还真上套了。思忖几分,她烦闷的说:你会不会觉得我这种女人手段太狠。

  虞迟失笑。

  他有些憋屈, 郁闷,嗓音也有些委屈,似是撒娇式的反驳:怎么,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个很好的人吗?

  任由别人欺负到身前,都不反击的小白兔?

  张舒雅闷声笑了下。

  的确很像。

  从不抱怨, 也不委屈,认真拍戏。仿佛没有遇到任何困难, 针对,恶意, 只是笑着走着。

  虞迟:作为男人,我可以十分诚恳告诉你一个事实。你的手段完全称不上狠。若是男经纪人做,那就是公司的人才。换成女的做, 那就狠了?说什么笑话。

  张舒雅只觉这话, 说的她心里暖窝窝的。

  虞迟心里叹息。

  相处有段时间,他也知道了不少关于经纪人的事情。她为何在海瑞干不下去了?只因新任执行总裁有偏见,觉得她作为女人, 做事狠辣,不够柔和。

  这叫什么破事?

  我开始只是想放个料,把事情搞大点,给你出口气。我的艺人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。

  闹到现在这地步,背后也有其他的推手。张舒雅的声音透着几分温和,柔软。

  虞迟得意地轻哼了声:干的漂亮。虽然不知道是谁,但他的确出了口气。

  上京市。

  赵承轩刚刚到家,只见空荡荡的空间内,留着一盏微黄的落地灯。那是家里的保姆张姨留的。

  现在年轻人能够喜欢的东西太多了。总是闹哄哄的说着喜欢这个,喜欢那个,一旦哪点儿没如自己的意就放下了。

  挺正常的,人总是喜新厌旧的。

  赵承轩想到自己曾和她的对话,眉头渐渐皱了起来。自己会腻吗?一时一刻的动心也会泯灭吗?

  他自知自己有太多的假象,装的太过于完美。可这一点上,他不想说谎,他真的不知道,不知道能持续多久。

  胆怯,承诺。

  赵先生,你回来了。客厅,张姨见他回来,有些惊喜。

  你上次问我要不要的那张签名照,还有吗?我那小女儿,前些天听我提过一嘴,吵着闹着想要。她不好意思地问道。

  送人了。

  赵承轩脚步微顿,回绝道。

  那行。不好意思,赵先生。年轻人没个定性,一会儿说不喜欢,一会儿又喜欢了。张姨有些难为情的解释。

  赵承轩态度温和:没事。

  他走上楼梯,却是突然回头说了句,我的喜欢,是要一辈子的。他不是年轻人了,他的喜欢,应当是能持续很久的。

  他不会腻。

  书房,他坐在书桌上,摊开一本存放许久,页脚发黄的册子。厚实的白纸上,是一页页的建筑速写,以及一些色彩笔触鲜明的建筑设计草图。

  甚至,有好几张是撕成碎片,被通明胶黏好的。

  赵承轩看着,手指轻轻划过那些裂缝,神色有些苍茫,冷淡中透着凉意。他不会再那么蠢了。

  他喜欢的东西,谁都不能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