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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节(2 / 2)


  见赵坦坦对此有兴趣,他便又接着道:“那魔尊本是前朝的帝王,原本算得上是个百年难遇的明君,登基没几年便治理得天下海清河晏、时和岁丰,却不知为何有天突然诛杀大臣、屠戮臣民,倒行逆施起来。自此以后战乱四起、生灵涂炭,百姓民不聊生,他造下杀孽无数,最终亡了国,堕入了魔道。”

  此时他想起那些秘闻感慨不已,过了会儿,才继续道:“待修真界注意到凡间不同寻常的暴乱时,为时已晚,他已消失去了魔界。多年后他摇身一变成为魔尊重现于仙魔大战,并以擅长的奇门遁甲之术,令我正道节节败退、战况极为惨烈……”

  “即便是修真者堕魔,都未见能如他般不到千年便成为魔尊的。也不知他当年身为人君时,又是怎样的天纵奇才……”说到这里,薛逸含又叹了声,“虽然如今连仙魔大战都已过去多年,然而师尊每每同我提起此事时,也都如我此时般感慨,想不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会令一个有为明君性情大变,成为史无前例的血腥暴君,甚至最终堕魔成为魔族的助力。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千年来的一大悬案。”

  听到悬案二字,赵坦坦猛地想起在凡间皇宫御书房内,那幅落款是“月白”的美人画,和看到画就疯癫得更厉害的魔尊……

  再联系之前几次遇到魔尊时看到的情景,她隐隐有了个猜想正要开口,耳边听到扑棱棱的拍翅声,便见雪白的鹦鹉已飞快地落在她肩头,埋怨地看她一眼,随即又蹭蹭她的脸颊。

  赵坦坦被能化形为美少年的鹦鹉,蹭得有些不好意思,脸颊微微红了下,刚才想出口的话一时便忘了说。

  说了这么一会儿,她早已感到支持不住,索性道:“薛师兄,时候不早。最近仙剑大会期间,你一定很忙,我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
  而薛逸含在这一刻,终于又在赵坦坦身上窥见了一丝鲜活气。

  他有些欣慰地对着赵坦坦伸出手,想扶着她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  “不必了,让雪衣带我就行。”赵坦坦谢过他的好意,拍拍肩头的鹦鹉。鹦鹉立即欢喜地扑翅落在地上,瞬间变回了少年模样,全然不管怔住的薛逸含,牵住了赵坦坦的手便要走。

  倒是赵坦坦又想起一事,停下来回头问道:“那魔尊突然来袭之时,似曾喊过一个人的名字。我隐约听到是叫‘紫慕白’……我们修真界有叫‘紫慕白’的人吗?”

  “这名字倒是有几分耳熟的样子……只是一时想不起来。”薛逸含沉吟着,“待我想起来便告诉你。”

  说着他看了看半靠着雪衣的赵坦坦,神情罕见的有些别扭:“赵师妹先回去好好休息,若身体撑不住,仙剑大会下回再参加也一样。”

  “不就是受了点小伤么,谢谢薛师兄关心,我能撑住。”赵坦坦也没多想他那别扭神情的原因,道过别便雪衣带着飞掠回清源剑派的院落。

  这才发现院落的距离有点远,她所在的地方已经在琼华派后山,难怪雪衣找过来都费了不少功夫。

  本来就疲累的赵坦坦还没到地方就睡着了,但是到半夜里她却被冻醒了。

  这阳春三月的,她居然睡着睡着感受到一股寒气,然后就醒来了?

  她莫名其妙地睁开眼,随即被吓了一跳。

  面前竟然有一双幽幽的眸子,正在黑暗中定定地凝视她。

  万籁俱寂的深夜,骤然对上这样一双眸子实在太惊悚,赵坦坦险些没叫出声来。等要唤出仙剑时,她才认出那双眸子的主人:“师……兄?”

  大半夜的不打坐修炼,也不睡觉,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坐在她床边,是想扮鬼吓死她吗?

  赵坦坦唤了他之后,崔尘却仍是没什么反应,依旧那么定定地望着她,就像化为了一根冰凉的床柱。

  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寒气,正是刚才将她冻醒的罪魁祸首。

  赵坦坦搓了搓胳膊,不知道师兄大人这大半夜的是抽哪门子的风,明明白天时候在人前还对她一副高冷生疏的样子——难道他是来赔不是的?没那么严重吧?

  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,戳向崔尘的肩头,又试探地唤道:“师兄,你怎么了?”

  下一刻,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竟被刚才还纹丝不动的崔尘用力推倒在床上。

  他依旧不不语,只是用力地抱紧了她,在她要开口说话的前一刻,低头封住了她的唇。

  赵坦坦只觉得脑中一炸,浮现出的只有一个念头:师兄疯了。

  第105章 师兄真的很重啊!

  崔尘平时看着身形挺拔修长,容貌上佳,颇有仙人之姿,尤其那周身还带几分禁欲气息更是撩人。若是这带着禁欲气息的神仙般人物,含情脉脉地拥着哪位女子,对方必然会沉醉得不知今夕何夕,成就一部鸳鸯蝴蝶派的话本故事。

  然而,现在并不是在什么话本里头,赵坦坦也不是那些思慕崔尘大师兄的花痴师姐妹们,甚至她最怕的就是师兄对什么人或妖或奇怪的存在动情,然后一口气把额头剩下的花瓣也开了。

  所以此刻她只觉得脑中一炸一炸的,连带着眼角都在抽搐。

  难道师兄这是想半夜幽会哪位师姐妹,结果摸错门?

  赵坦坦哪怕在胡思乱想中,也忍不住哆嗦了下,她感觉到周身寒冷。

  能不冷吗?

  就是这副挺拔修长的身躯,有如泰山压顶一般,把她给压了个够呛。压了个够呛也就罢了,这沉重的躯体还不断散发着寒气,让赵坦坦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被千年冰山给镇压的小妖。

  最要命的是,此刻她的唇被堵着,还没法喝止——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!

  什么容貌上佳、仙人之姿、禁欲气息……现在她只想一脚踹开身上那坨冷飕飕的千年冰山,她也这么做了。

  她伸出一腿用力踢向压着自己的崔尘,就想顺势翻身而起,让崔尘清醒下。

  却不料,崔尘看起来不对劲,反应倒不慢。她一脚刚提起,已被他空着的一手接住一扯,她刚撑起一点的身子又重新倒下,重重撞在床板上。然后他又重新覆上她,低头寻找她的唇。

  客舍的床板有点硬,赵坦坦撞得后脑勺一阵疼痛,刚要痛哼出声,已经再度被崔尘封住了唇。他连唇都是冰凉的……这到底是抽的哪门子风!

  她心中升起些羞恼,手中捏诀便要施法反抗,却发现体内没有一丝灵力……这下坏菜了!之前被那魔尊禁锢了丹田,到现在还没解开!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!

  赵坦坦郁闷了下,但也没办法,自认机智的她立即决定寻求自家灵宠雪衣的帮助。

  她记得雪衣就睡在外间,虽然被自家灵宠看到她跟师兄这样奇怪的姿势……好像有点丢人,但目前似乎只能指着念了近千年佛经的他,来让抽风的师兄冷静冷静了。

  刚要利用主从契约的有利条件在心间默念雪衣三声,忽然崔尘额间红光在黑暗中一闪,随即赵坦坦发觉自己浑身一阵酥软,竟然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,心神也恍惚了起来了。

  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,无法动弹也不再想动弹,安静地感受着崔尘冰凉的唇慢慢从她的唇上移开,暧昧地划过她的脸颊。虽然她的唇得到了重获自由的机会,但她此时却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甚至连这样的念头都没有兴起。

  崔尘的唇,凉得好像千年的寒冰,他的面容隐在黑暗中,让人辨识不出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