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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说来找我吗?(1 / 2)





  出门的时候将近八点了,外面风大,春眠裹紧了丁霎刚刚给的围巾,心里暖洋洋的。

  这边偏僻,在城郊界,鱼龙混杂。

  丁霎全程把人攥手里,路道旁是大片银杏树,黄了的树叶在空中摆动着,放眼望去全是金色。

  谈不出来的萧瑟。

  春眠缩着脖子,跟在丁霎身边,他的黑色风衣被风刮起了挡住了很多东西。

  风尘也难得的绕道而行。

  到了公交站,刚好就等来了公交车,丁霎让春眠上车。

  “你不去学校吗?”

  “今天没课。”

  丁霎摇摇头指尖夹着刚刚点燃的烟,也不抽,由着火星被风刮着,烟灰抖落。

  春眠想要再说些什么,车门已经打开了,窝在司机位上搓手的大爷在头顶挂了个鸟笼,拿起一旁的保温杯嘬了口水。

  然后把视线转到两人身上。

  “我……还能来找你吗?”

  春眠觉得自己这个时刻一定很傻叉,她咬着自己的舌头,满脸惊慌。

  耳根又烫又红。

  丁霎见人又是那副小心翼翼生怕被指责的模样最后点点头,目送着人上了公交。

  站牌旁边有个石凳,他没急着回去,坐在上面看着那根烟熄灭。

  丁霎觉得自己现在有些魔怔,对春眠有种无限度的包容,他舍不得凶她也没办法向对其他人那样冷硬。

  指尖那支烟熄灭不过小会儿,丁霎索性不再想什么,扔掉烟头往地下室走去。

  高大的黑色身影消失在一片金黄中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周末春眠没有回去,宿舍里人都走光了,她一个人窝在学校赶实践报告。

  这天打了个电话给妈妈。

  手机接通前那段撕扯的沙哑音质有些磨耳。

  “妈妈。”

  “嗯,怎么打电话回来啦?”

  “有点想你。我下个星期回来。”

  春眠难得说这种话,那头沉默了半晌。

  母女两少有这种时刻,都不擅长表达,也没有交过心,春燕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女儿整天在想些什么。

  “我也想你了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挂完电话春眠发了会儿呆。

  周言前段时间给了她一盘新磁带,荆棘新歌里面有首歌叫《刺槐》。

  她这些天一直听,上次过后也没见过丁霎。春眠每次走在校道上目光都在探寻。

  这场喜欢心酸得紧,春眠醉酒后也告白过,算得上无疾而终了,又不甘雌伏。

  要是可以她可以天天搁广播里喊:“丁霎,我喜欢你。”

  可是春眠怕被讨厌,也不想对他造成困扰。